再回去叫人,全部都叫来,你看看能不能唬住我们。 正好,我们哥几个都是从牢里刚出来的,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泄,正想找人好好干上一架。” 从牢里出来 海风拂过岸边礁石,带着冰层融化的清冽气息。林远站在记忆交换所前的木阶上,手中那台老录音机静静合着盖子,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漫长的跋涉。晨光洒在铃兰花丛间,露珠滚落如泪。他低头看着布袋里仅剩的一小块金属残片??它不再光,也不再热,像是一颗终于安眠的心脏。 可他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平静。 昨夜的梦又来了。不是哥哥,也不是母亲,而是一个陌生女人站在一片焦土之上,手里抱着一台打字机,纸页随风翻飞。她嘴唇开合,却没有声音,唯有打字机自动敲击出一行行文字:“1972年,昆明郊区疗养院,他们把病人的记...